小小的人
存著
也許父母都想像不到的 夢
妳還記得自己小時候 最初立過的志願嗎?
我的二姊念服裝設計
從小 就會打版做衣服給妹妹
即使只是為了交課業
而我卻 興奮的拿出 總是喜歡訂做旗袍的媽媽外婆
珍藏的日本仕女雜誌
一篇篇翻著
一款款的衣裳 仔細在腦海 勾勒著自己穿上的模樣
當時在寶慶路 衡陽路有幾家出名的布莊
都是38 年就跟著來台的上海布莊經營的
從小有一部分的記憶
就是跟著媽咪 外婆去選布
然後再走去桃源街的趙記菜肉餛飩麵
大口咬著又白又胖
多汁鮮美的餛飩
我爸爸則愛吃隔壁的川味牛肉麵
每到用餐時間
總是一堆黑頭車 停靠在旁
那附近還有家從上海霞飛路, 移到武昌街的明星咖啡廳
由曾任蘇俄沙皇點心師傅與幾位友人合夥
當時連蔣方良女士都來一解思鄉情愁
詩人周夢蝶在騎樓擺著書攤
林懷民 白先勇 都是座上賓
總掩著不少神秘的文學色彩
由於父親的產業與軍方生意來往
每每會議的點心
就是桂圓核桃糕, 俄羅斯軟糖
再搭配黑咖啡
我總是偷偷地躡手躡腳的
從透明的百葉簾外, 往內窺視著這些帶著隨從 胸側滿是軍徽的伯伯們
那般的威風凜凜…
不知是不是這樣的記憶 深刻影響著當時幼嫩心靈
竟然 小三寫過的志願
是要當將軍
而被我兄姊 視為笑談…
妳, 還記得兒時 曾立過的志願嗎?
有多天馬行空
有多夢幻恣意
但當時的自己, 卻什麼嚨沒驚
每當我擔心自己做不好做不到的時候
總會想起
曾經那樣的勇敢
與把握
喚醒
越成長 越消褪的夢想
希望此刻正在閱讀的妳
別放棄 尋夢
微渺的星星之火
哪日也成了足以燎原
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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